叶宇轩诧了一下,自然不会跟过去,随意摆了摆手,道:“苏大人对后辈倒是宽厚礼让,本皇子便不去了,告辞。”
言罢他大步便走过人群,跨马往皇宫方向而回,跑的略远,心中疑惑却越是多了起来。
苏定文并不是闲着没事儿,好心提携后辈的人,没事儿他跑到翰林院请一群酸腐书呆子吃什么饭啊。
提疆勒马,身后跟随的随从忙靠了过去,叶宇轩倾身吩咐,道:“去打听下苏定文请翰林院的书呆子吃饭干什么!打听详细点,一会子去侯府回话。”
那随从应了,调转马头便直奔醉仙楼而去。
叶宇轩随即也转了马头,不再回宫,而是寻白广彦去了。
两个时辰后,白广彦的方陆院中,临水的暖亭里,八仙桌上摆着的饭菜已经凉透了,却只酒水被喝尽了,菜品几乎没动。
白广彦百无聊赖地站在暖亭边儿抓了把鱼食往下头水中丢着,洒了两把,回头瞧了眼略显醉态躺在摇椅上轻晃着的叶宇轩,心中不觉又暗叹了声。
暗道自那日在布料铺子里头那苏家姑奶奶也不知和自家这位爷说了些什么,爷便暴躁了十多日,可没少喝酒胡闹。
后来皇上派了差事,又将七皇子给叫到御书房训诫了一顿,七皇子才老老实实当起差来,这一些时日瞧着倒是正常了,怎么今儿又跑他这儿来了。上来就灌了两壶酒,话却不多说,这明显是又有事儿了嘛。
白广彦一阵无力,又掉了一把鱼食下去,见对岸的小道上七皇子的随从朱顺快跑而来,不由挑了挑眉,将掌上的鱼食拍干净,转过身往椅子上坐下,丢了颗花生在嘴里。
转眼朱顺已进了暖亭,在叶宇轩身前单膝跪下便回禀道:“属下都打探清楚了,那苏定文请翰林院的翰林们吃酒,似乎是有意从翰林院中为女儿选婿。”
叶宇轩还半闭着眼睛没反应,一旁白广彦闻言已是被口中花生沫呛得跺着脚连连咳嗽,竟是连脸都咳地涨红起来。
叶宇轩抬眸瞧了眼白广彦,冲跪着的朱顺瞥了下,朱顺才起身往白广彦后背狠拍了两下,又给他倒了杯茶,躬身站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