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远处的登闻鼓边上站着一个衙役模样的人,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位官爷,您看他们都跪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您还去禀报,难道真要等出了人命吗?”千山最先忍不住开口问道。
温意清楚,千山说的不是虚言,这里跪着的老人和孩子,如果再不喝点水吃点东西,怕是扛不了多长时间了,她也将希望寄托在那个衙役的身上,可是那衙役只是无奈地看了千山一眼,说道:“您一看就是外来人,您有所不知,我们克州城管辖范围内并没有矿山,所以我们真的是没地方找人,他们这真的像是无稽之谈。”
那衙役显然也知道再这样等下去跪着的人会体力不支,更清楚克州城外来的人会对他们官府有误解,可是他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但凡有矿山,他们肯定会去帮着他们寻找,谁不清楚一个青壮劳力对家庭的作用。
“这位官爷,我们不会无凭无据地乱说话,真的是有人到我们村子里说他们矿山上需要人,一年可以给十两银子,我们的儿子媳妇才会跟着去做工,可是他们去了都一年多了,还没回来,也没见银子寄回来,现在我们是真的已经揭不开锅了,如果再这不到他们,我们祖孙只能饿死了。”说话的老人脸色苍白,头上的碎发贴在满是褶子的脸上,眼睛里的哀伤和绝望让人看着都心疼不已。
“老太太,您不要难为我们,您说的矿山,这真是无稽之谈,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在哪里,更不知道怎么帮您找回儿子,我们……”那衙役快要被一个有一个这样的话语逼疯了,他轻声解释着,可是解释的话语因为这群人的坚持也变得越来越不自信。
如果一个人是无稽之谈,那么一个村子的人呢?他们的丈夫儿子是活生生不见了的,可是,矿山,他们要到哪里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