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简:“我封了门窗,你怎么进来的?莫不是用内力劈开的?”
他说话说得慢条斯理,温温和和。
沈青梧敏锐觉得他在试探什么。
但她想了想,不懂。
她只好说实话:“没有,用刀劈开的。这么简单的几根木头,我为什么要用内力?”
张行简松口气。
张行简笑:“很好。千万不要用内力,更不要将武功浪费在这种不值当的地方上——沈二娘子,你还在日日吃药呢。不要浪费三个月时间。”
沈青梧迷惘。
沈青梧目光闪烁。
沈青梧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她心肺上的伤,纵使她平日总是没表情,平日总是不表现出来,张行简也记在心上。
沈青梧问:“你在乎?”
张行简:“我为什么不在乎?”
他微微责备:“你总是受伤也不吭声,重伤也没个反应,从你脸上根本看不出你状态不好,老是叫我猜来猜去,我好累。”
沈青梧默半晌。
她心中泛起一些委屈。
她想:你都不叫我“梧桐”了,还说你在意。骗鬼呢!
可她心底某个角落,好像在试着相信了。
她对张行简生起的那点儿寥落,开始消散。她心尖尖开始柔软,少有的柔情开始向他展开。
沈青梧嘀咕:“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