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怕他提什么玉佩,虽然知道执行聪明人的命令才是最好的,但是张行简站在校场中的模样,让她心中发痒。
她想:偷偷看一下他,还是可以的吧?
她武功这么好……虽然张行简说让她不要用内力,但是军营中几步路的事儿,她还是足以应付的。
她只是想念他。
想念他的脸,身体,笑容……还有他那十分有意思的说话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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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一盏烛火相就。
张行简披着薄薄春衫,跪坐于案前写字。
他写的内容,不过是些与李令歌的谈判索求,以及少许的来自东京的消息的应对之策。
随着少帝情形越来越危险,东京很多大臣有了其他心思,隐隐想与张行简对着干,想挟新的天子以令诸侯……这都是张行简需要应对的。
皇帝便是这样。
一举一动,影响所有人。
明明已经是一个连醒来都很困难的废人,却依然让天下陷入这种被动局面,让李令歌投鼠忌器……
张行简思考着。
傍晚时,他听死士汇报,说李令歌让沈青梧去执行一个任务,沈青梧带兵离开军营,去了县令府。具体什么任务,死士无法跟进,自然不知。
张行简叹口气。
他让死士看着,待什么时候看到沈将军回来军营,便告诉自己一声,自己便熄灯睡了。
他不是等她。
只是想着万一有变,他保持清醒最好。身在李令歌的地盘,自然要步步斟酌,达成一个最优解。
烛火在帐壁上晃了两晃,一阵风从帐缝中吹入,卷起张行简一段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