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继续态度模糊:“嗯……”
张行简:“嗯”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青梧开始考虑,如何平这个坑了。
沈青梧从现在开始学雕玉佩,学习补救,还来得及吗?
张行简自己说自己以前没有雕过玉佩,他说他第一次雕,所有心意都在玉佩里。他生平第一次送女子礼物,生平第一次把爱意送出,沈青梧怎忍心他被辜负?
他既然第一次做就可以雕好玉佩,沈青梧未必不可以。
不过,张行简也不至于什么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吧——
她问张行简:“你那时教我画的画,还在吗?”
张行简疑惑。
沈青梧:“就是‘梧桐望月’那幅。”
张行简陷入回忆。
沈青梧想学习旁人胡搅蛮缠:“你扔了是不是?你看,你很混账,你把你我共同的记忆给丢了,你对不起我。我要和你生几天气。”
她背过身,就松口气。
张行简却笑:“我哪有丢?我只是在想我放到了哪里……那幅画在东京啊,你和我回东京就能见到。不过你问画做什么?”
沈青梧沮丧。
她回答:“……也没什么,问一问罢了。”
如果不想看张行简伤心欲绝的样子,她还是连夜学习雕玉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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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便是怀着这样的不同心情,渡了河,又换马数日,到了益州军营,去面见李令歌。
一进军营,沈青梧让人通报一声,自有军人带张行简去见帝姬,沈青梧则兀自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