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简说得十分清楚,沈青梧没什么要补充的,她记挂的是其他的:“还有他脸上的伤,我们想要能祛疤的那种好药。”
张行简温柔看眼沈青梧,惊喜她竟然一直记得。
老大夫看眼这面容文秀的郎君。
他隐约觉得这人眼熟。
石桥崩塌那夜,他和众位大夫一起躲在马车中,远远看到过张行简。但他年纪大了,看得并不清楚。
老大夫不如他儿子那样话多,他简单开药:“这位夫人的病我清楚了……”
张行简咳咳两声。
老大夫抬头。
张行简面容微不自在,很矜持道:“不是夫人。”
沈青梧看他。
张行简温和:“我们还未成亲,她还是未嫁娘子。”
沈青梧不懂他在矜持什么。
之前他们同行的时候,扮夫妻扮的不是很随意吗?张行简那时被她强逼着做夫君,他心情好时,也动不动以她夫君的名义自居……怎么这会儿他矜持开了?
沈青梧不懂,但她有个良好的习惯——不懂的事情,便不开口。
任由张行简在那磕绊着扭捏二人的关系。
老大夫却懂了。
年轻郎君是顾忌那娘子的名声,且这年轻郎君一看便出身好极,恐怕是害羞了。
年轻人的事,老人家不掺和。
老大夫只让旁边药童记住药材:“这些药每日煎煮,必须吃够三个月,再让老夫把脉一探……”
张行简惊喜:“三个月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