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好像不愿意跟我说。”
他再喝了一杯酒。
他目中晕着闪亮的波光,心不在焉地晃了一晃酒盏:“我知道你不爱说话,我也不强求你。但是你这几日,和杨肃说的话好多啊。”
沈青梧不吭气。
张行简:“整整三百一十二句。仅仅是我听到的,还有很多时候你们不让我听——你们也在说话。”
他开玩笑:“梧桐,若是你要考状元,这么多句话,都能写废了手,交不了卷子啊。”
沈青梧:“……”
张行简:“你怎么不喝酒?”
沈青梧一个激灵,将自己端了许久的酒一鼓作气,仰颈直饮。
她向他展示空了的酒杯。
他沉默。
沈青梧不耐烦:“你又怎么了?”
张行简:“也没什么……只是我以为你爱酒,特意在灶房存了这么一壶。但是看梧桐的架势,好像并不觉得这酒如何。想来是不合你意。”
沈青梧惊讶。
她低头看杯子。
她心事重重,根本没顾得上品味。
她半晌说:“我不爱酒。”
张行简颔首:“嗯,我现在发现了。”
沈青梧看他沉静的模样,她不知为何觉得愧疚,多说两句:“只是军营人都喜欢喝,我跟着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