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一咬牙,将昨日大夫给她的“多情种”,全部撒进了酒液中。
她确实无法在张行简对她笑意盈盈的时候,劈晕他。但是给他下个药,她还是下得去手的。
从“多情种”这个名字和大夫古怪的脸色中,沈青梧大约猜到了这药的用途。
无所谓。
只要能放倒张行简,她舍命陪君子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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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出现在院中的沈青梧端着酒,对张行简说:“我不愿意待在院中。”
张行简目光黯下。
沈青梧说:“我们去你房中好不好?”
张行简诧异。
他眼眸却如星子,一瞬间被点亮,亮得沈青梧更加心虚,更加怔忡。
张行简:“真的?你愿意去我房间?”
沈青梧对他的一丁点亲近,都让他心情好很多。
张行简又哪里愿意在冷风狂吹的时候,一直坐在院中呢?
只是回了房,她就不来见他。只是她总是躲避他,总是不靠近。若是待在院中喝茶能让她放松点,能让她一点点接受自己的存在,张行简觉得多喝两日冷风,并没什么关系。
然而沈青梧比他想得要待他好。
她是否也觉得风太冷,是否在可怜他,才说回他房间?
无所谓。
张行简心想,若要可怜我,那便可怜到底吧。若是沈青梧喜欢他如今的态度,他一直作下去也无妨。
他不断判断着她的底线,她能接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