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什么意思?
杨肃心不在焉听了半天,也没听懂沈青梧的烦恼。沈青梧一直不太会说话,能清楚明白她意思的人,一直只有一个张行简。
沈青梧泄气。
她被气得咳嗽出声,抚胸压抑自己胸前震痛。
杨肃立刻问:“没事吧?”
沈青梧咳得惊天动地,眼前发晕,半晌没回答杨肃。
杨肃踩着水上岸,弯下腰拍她后背,杨肃气恼:“你当时就不该和我去东京,伤这么重还要折腾,在东京还不知道遇到了什么……”
沈青梧痛得发抖,怀疑伤口又流了血。
杨肃一直给她拍背,道:“你要不还是嫁给我吧,别折腾这些了。你说我身世相貌,哪点配不上你?咱俩多年情谊,多么情比金坚,你还犹豫什么啊?”
沈青梧没有理他三天两头的嫁人主意。
她从杨肃时而遮挡她视线的臂弯间,看一眼张行简。
不远处的张行简看着他们。
溪流哗哗,杨肃喋喋不休。
这么近的距离,沈青梧不信张行简没听到杨肃说的“嫁”。
但是张行简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平静地听着这些,烤火的姿势都没有变一下。他发现她的目光,笑了一笑,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他太奇怪了。
他若是不在意,就不应该是这种始终跟随的反应;他若是在意,又不应该是这种始终沉默的反应。
张行简到底要怎样?
沈青梧脑海中蓦地出现张行简曾经与她说的“夜半来天明去”的外室主意……她心一跳,连忙逼自己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