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于天的,应该是包容一切宽容一切的月亮。
眼中无法蒙沙的太阳,要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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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简望着博容:“世人总说沈青梧是疯子,你才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博容反问:“谁不是疯子呢?你不是吗?”
博容倾身,含笑问:“张月鹿,敢不敢疯一场呢?赢了得到一切,输了失去一切。人生如战场,情爱亦如战,你还敢入场吗?”
张行简立在书宅中,垂目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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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二十五年除夕。
天上闷雷不住。
黄昏之时,张行简扶着墙,慢慢回府。
天上闷雷每炸一声,张行简脸色就白一分。
长林见他虚弱至极,心痛无比:自益州回来,郎君就害怕了落雷声,得了心病。
那雷声有什么可怕的?
可怕的是让郎君患病的混蛋。
长林心里将那个混蛋骂来骂去,暗恨自己心软,当时还觉得那人嫁给郎君也不错。那人却是死也不嫁郎君,还把郎君害成这样。
“三郎。”
清婉女声颤颤。
在府门口停步的张行简回身,看到黄昏暗光下的沈青叶与秋君。
沈青叶向他屈膝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