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步走来,他本不想退,却不知为何脚下趔趄,向后退了一步。
沈青梧维持着这副强势的逼近他的架势:“我真的觉得,人要说话算数,要为自己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负责。我从来不怕承担代价,你也说,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要从沈青叶手中抢到你,我要囚禁你,我要你带给我快乐,我要你平我多年的心愿。我只要我高兴,我不在乎你们怎么想,你怎么想。
“生气就来报复我,打不过我就用其他法子赢我。沈青梧就在这里,不怕你讨价还价。”
雨水落在她身上。
她压着电光,步步逼近。
张行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她,不肯再退一步了。他脸色越来越白,像河里爬出来的水鬼一样。
张行简看着自己的沦落,无能为力——
她每一次的强势,都吸引着他。
即使他知道她要做什么。
沈青梧站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她已经很久没认真看过他了。
她不知道自己对他什么想法,自己到底想和他怎样。但是她知道她不想张行简如愿,不想他永远赢她一筹。
沈青梧问:“你在做什么呢张月鹿?你求我跟你走,你依然要算计我的心,用手段来对付我——用你的脸,用你的声音,用你的‘诚恳’态度,用你剖出来的心……无所不用其极啊张月鹿,不在乎所有手段啊张月鹿。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爱我,我就要跟你走?你是不是觉得,无论用什么法子将我困住,只要能困住,你好好待我便是,这便是补偿了?
“你觉得我很好打发吗?”
张行简望着她的眼睛。
处于下方的人变成了他。
睫毛上的水一滴滴向眼中落,张行简喃声:“你非常的、非常的……不好打发。”
沈青梧:“我就是不平,就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