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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手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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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冰雪消融,绿意如涌。
益州军的军营中有了些春色,沈青梧靠站在柳树前。柳叶婆娑扬枝伸展,她在树下抱臂,听李令歌如何督战,如何让军中将士们顺服她。
沈青梧冷淡地看着他们。
战争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她不可避免也要出兵。她只是听了博容一席话,更加明白李令歌所求了。
虽然,博容那些话——仍然让沈青梧半懂不懂。
可那是博容。
沈青梧沉默着看军中伤员来往,看李令歌在军中忙碌,亲自带人为将士们送伤药,慰问军人。
李令歌也来慰问沈青梧。
但是沈青梧沉闷地一人坐在帐篷下,笨手笨脚地为自己上药。针对李令歌的好心,她冷冰冰回答:“我不需要。”
李令歌怔一怔,无声笑一笑。
李令歌道:“师妹真是有个性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待他日战停,我必要与师妹喝盏酒,谢一谢师妹的相助。”
沈青梧抬头:“师妹?”
李令歌道:“怎么,容哥没有告诉你全部故事吗?”
沈青梧重新低下头,艰难地用牙齿咬着绷带,一圈圈给胳膊上受伤的地方缠上。她最近的伤好得很慢,她想这是半年来的娇生惯养的结果,这半年来,不怎么受伤,一受伤就有张行简……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张行简笑着看她、哄着她吃饭吃药换衣的面容。
沈青梧睫毛轻轻颤一下。
她让自己不要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