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与她诚实地讨论过这些,解释过这些。
沈青梧目中柔软,压着他,与他轻语:“我以为,不必在乎他人看法。”
张行简笑:“你我都是凡人,岂能真当自己是仙人,超脱凡尘?就如梧桐你想读书,你想练字……你一边说你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一边不也想让别人觉得你好吗?
“这是人之常情。谁不希望他人喜欢自己呢?谁愿意天天在他人面前出丑?”
沈青梧拥着他,静静听他说这些。
他好像在剖析她多年的心结,好像在与她研究,为什么她长成了今日的样子。
沈青梧还蛮喜欢听这些话的。
尤其是——她手探入他腰间,一边心不在焉地揉玩他衣内如玉肌肤,一边听他说话。
沈青梧道:“所以你不是不喜欢我的礼物,你是不想当着别人的面,表现得喜欢?”
张行简慢吞吞:“……我私下也不见得非常喜欢吧。”
沈青梧:“嗯?那你是何意——你真难搞懂!”
她竟然说他难懂。
张行简笑个不停。
他忍着她的撩拨,因为那盏药茶,此时气血翻涌,还被她揉得十分、十分……偏偏要忍着那些,来与她讲道理,说几句话。
张行简面色红得厉害。
他憋了许久,还是在她耳边轻声问出:“我真的满足不了你吗?”
沈青梧呆住。
她与他对视半天,终于明白他在问什么。她一下子面色古怪,一下子非常惊讶,一下子在心中生起一股兴奋感——
清风朗月一样的张行简,从来对什么都游刃有余、从容淡然的张行简,竟然会有这种烦恼。
沈青梧面无表情,眼中的亮光,却暴露了她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