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说话:“下次一定迎你。”
沈青梧脱下氅衣,向他走过去:“忙我的课业?你教书教得一点也不认真,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奋了?”
张行简笑吟吟:“我想教你绘画。”
他提醒她:“昨夜你不是与我说,博容不教你画画吗?我教。”
他笑容恬静:博容给她留下的印象,他要擦去;博容没有给她留下的印象,他迫不及待要留下烙印。
他不信自己比不上博容。
沈青梧挠脸:“我不擅长画画。”
张行简:“又不是让你成为绘画大家,知道个意思就成了。而且,我教你画画,也有我的私心。”
沈青梧已经走到他面前,他起身让座,拉着她,要她坐在桌前。他从后俯身,与她一同看他的“半成品”。
坐在圈椅中的沈青梧,便看到张行简之前的画作:什么圆圈,什么树,什么山什么草。
画面草率,意境却好。她看不懂他画的什么,但是那笔法十分舒展,连她都能看出,张行简的笔下章程,不比博容差。
郎君气息从后轻拂,贴着她脖颈,微笑:“看出什么了吗?”
沈青梧憋出一个字:“好。”
张行简轻笑。
她脖颈被他气息撩得发痒,心口登时软了一半,半边身子也要被他笑得发麻。沈青梧忍着自己胸腔中突然滚热的心跳,勉强听张行简说:
“梧桐,我在画一幅画……我想送你一份礼物。”
沈青梧心不在焉。
他从后抓过她的手,带着她一同去握笔。沈青梧心猿意马,早已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便任由他这么半拥着,从后带着她一同画了几笔。
沈青梧手指在此时僵硬万分,一点不比平时舞刀弄枪时的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