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沈青梧一下子兴奋起来。
贵族娘子与侍卫,这正是沈青梧要他换衣服的目的!
谁说只能她是侍卫,只能她配不上他,他也应该配不上她。
本不善言辞的沈青梧对这句话非常喜欢,不用张行简指点,便眉眼含笑,连连点头,下巴一点一点:“是的!”
她的字正腔圆、声音高亮,将摊主吓了一跳。
张行简侧过头不看她,眼中笑忍不住加深。
那么可爱的梧桐……要他如何忍?
那可爱的梧桐见摊主面色古怪,便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是张行简在她耳边耳语,要她试着和人沟通。那话题进行不下去,理应由他来收场。
于是,侧着脸偷笑的张行简吃痛——他被沈青梧拽住手腕,一阵拉扯。
张行简整理好情绪,回过脸来,凑到沈青梧耳边,又轻轻说了几个字。
于是,在那摊主越发古怪的凝视下,沈青梧面不改色:“我爹是打仗的,我从小习武,说话有点儿不讲究,老伯勿怪。”
沈青梧抄完张行简教她的话,就瞪着眼看张行简:她不讲究?!
那摊主却是瞬间理解这女子的种种怪异之处。
摊主感慨:“原来如此。小娘子心善啊。哎,庄稼收成不好,还要给皇帝纳税,还是当兵的好……小娘子还能出来玩耍,想来家道很好了。”
张行简又在沈青梧耳边耳语。
沈青梧耳尖被他气息撩拨,一阵赤红,大脑微有空白。
她很努力地记住他的话,将他的话抄出来:“老伯家中没有儿女吗?为何这么晚了,还要老伯一人出来忙碌?”
这些闲话家常,说得沈青梧自己迷惘无比,不知为什么要说这些。她一直瞪着张行简,好在张行简只教她用几句话,便打开了老伯的话匣子。
沈青梧很快说出真正的目的:“原来老伯家人在城东居住。真巧,我有一位侍卫偷了我家财物,前些日子潜走了,不知老伯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