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却理所当然:“把我脖颈上这块系到腰上,把腰上这块取下吧。”
张行简勾着绳索的手指便那么停下了。
他向她望来。
她眸子清黑神情愉悦,显然并没有其他心思。
张行简轻声问她:“为什么?”
沈青梧不解。
张行简忍着不悦,温温和和:“为什么要将博容送的玉佩不离身,要将我送你的拿开?我比不上他吗?”
沈青梧:……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青梧:“你不是为了这身衣服才随便搭配的玉佩吗?可是博容的玉佩说是蓝田玉,特别昂贵。那么珍贵的东西,当然不能乱丢,要小心些了。”
张行简:“我的玉佩用的是独山玉,细腻柔润,坚韧微密,与蓝田玉乃是齐名。也很贵。”
沈青梧:“……”
她贫瘠的知识,只听过蓝田玉,没听过独山玉。但张行简说独山玉和蓝田玉齐名,大约是真的。
沈青梧坚持:“可那是博容送我的礼物。”
张行简:“我的不是吗?”
沈青梧:“你不是只是用来搭配衣服的吗?”
张行简一怔,他说不下去了。他若说是特意挑选的,她恐怕就不要了。
他爱慕一女子,竟要小心隐瞒自己的心事,只唯恐吓跑她。
张行简低头看她脖颈上挂着的这块玉佩。
沈青梧:“博容与你不一样。他是自己磨的玉,自己刻的字。他当时犹豫很久,不知道该不该送我。但我知道他是要送给我的,我若是不抢走他就不给了。
“这是我抢过来的!他说我莽撞无比,让我贴身戴着这玉,时时想一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