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当然不是白丁!
张行简夸张地笑一声:“我们梧桐可真是厉害。”
她翘下巴,眼眸微弯,都不在乎他叫她“梧桐”叫个不停了。
她还想和他说:“博容……”
张行简一点不想听博容。
这副破锣嗓一开口就离不开博容,张行简赶紧趁她说话不便,快速转移话题:“所以你看,这几封信写的是很奇怪的。可这点奇怪,也称不上大问题——若是博老三恰恰读过那么几本书,学了那么几个词,其他文字因他没学过,出现错误,这种可能,并不是完全没有。
“我虽起疑,却不能说错。我只好从旁的角度观察这信——这封信,写的还是十分流畅的。字字铁笔银钩……”
沈青梧眸子蓦地一缩。
她想到了当日和自己打斗过的博老三模样。
她抓住张行简的肩膀,让他朝向自己。
张行简与她四目相对,心跳微疾,看她向他俯过来。
他脸一下子发热,胡思乱想起来。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是不是、是不是不太好……
沈青梧扣着他肩让他转过来后,改握他的右臂,用力晃了晃。
张行简一怔,被她抓着手一顿比划,被她快摇散架。
她可真是懒,提博容就说话,不提博容就不开口,非要跟他比划……
张行简心情复杂了半天,看她拉着他的手,在他掌心写字。见他不懂,沈青梧气怒在他右臂上重重一劈。
张行简吃痛。
张行简一下子扣住她手,让她不要继续碰他了。他可经不起她再来一掌——沈青梧抬着下巴,听张行简笑吟吟:
“你是想告诉我,博老三右臂有伤,他写字必然是左撇子。文字必然和别人是有点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