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林也这么以为。
张行简解释:“不是这一回事……长林,这种痛如蚁噬,随着距离越远,而身体感受到的痛越强烈。其实从一刻前,我就开始难受了……但你可曾看出我难受?”
长林看郎君那清白秀丽的面容。
长林嘀咕:“要不是你吐血,我现在也看不出你难受。”
张行简颔首:“所以你看,只要我愿意忍,这些痛都不足以让我走不下去。我想沈青梧和我回东京,是因为我喜欢她,不是因为我无法远离她。
“我若真想远离她,身体上的这点痛,我不在意的。”
他擦掉唇间血,靠着长林搀扶而站起来。长林打量着张行简哪里不适,张行简则在心中默算着同心蛊作用的路程。
长林:“距离太远的话,真的有可能致死。郎君你确实应该紧跟着沈青梧,不能再和我们离开了。”
张行简颔首。
长林:“那也需要解蛊吧。”
张行简:“不错,所以你去追那苗疆小娘子吧。我们到时候在绵州见。”
长林无言。
郎君心有丘壑,早早做好了安排。他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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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一对病秧子坐在前往绵州的马车中。
沈青梧抱着胸,笔直靠着车壁。
她脸色因高烧而红如落霞,唇角干裂掉皮不断。她穿着男子衣物,长发凌乱地只扎了马尾,她此时的形象,不可谓不羸弱。
不过张行简毫不怀疑,若有必要,沈青梧还是有力气在自杀前,给张行简抹脖子的。
从沈青梧醒来,沈青梧便拒绝张行简的靠近。他想为她梳发,被她用指抵着咽喉;他想帮她换药,被她冷眼威胁。
和她这副样子比起来,张行简自从和自己的人马汇合,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干净清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