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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沈青梧的房门外,两个牛郎都快要为此打起来了。
他们一人端着一壶阳羡茶,一人端着一盘狮蛮栗糕。张行简与老鸨上楼,便见他们暗斗得不可开交——你绊我一下,我推你一把。
老鸨青筋直跳。
那两人吵:“说要最好看的,我才是!”
“我才是!”
张行简目光闪烁,从只言片语中大略猜出这误会重重的缘故。他叹口气,走上前,站到两位吵红脸的郎君身后。
他施施然抬手,烛火下修长的手腕镀着一层光,好看得老鸨也失魂。
老鸨想家中有夫如此,谁会想不开来自己这种地方?但也不好说,也许这位郎君中看不中用,也许家中再好看的郎君看久了,也会被厌烦……
老鸨正唏嘘,就目光一瞠,看那郎君漂亮的手抬起,在两位牛郎后颈上一劈。
张行简向旁边闪开,又动作分外优雅地端过了快被两人摔下去的一茶一糕。他不动声色地踹了一脚,让两位牛郎倒下时,没有撞到木栏或木门,惊到门里的客人。
张行简叹:“在下不得不如此,请两位见谅了。”
老鸨:“你你你……”
张行简:“外面有人,替我付账。”
老鸨平复下心情,见张行简端着茶与糕点就要推门进屋。她为了楼中信誉,不得不勉强挣扎:“你夫人说要最好看的……”
张行简回头,疑惑看人。
他的皮囊确实很有迷惑性,声音又这般不急不缓:“嗯?在下不是最好看的吗?”
他对自己的皮相心知肚明。
从小到大,他其实很少享受到相貌的好处。
记入张家嫡系,靠的是他与张容气质的相似,以及他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