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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不禁,长夜未明 金吾不禁,长夜未明 第56节

不过在这期间,沈青梧发现,“骨酥”这种药,其实对张行简没什么用。

他这人,身体不受控,心却无比受他自己的驱使。原来他最初一夜的沉溺,不过是麻痹她。当他不愿为此沉沦时,沈青梧便看到他非常随意淡然的态度——

她玩任她玩,他自岿然不动。

他抵抗着药性,其实受罪的是他自己。他不肯释放,于是每每到最后,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脸色灰白无比,严重时,他甚至会吐血,会昏厥过去。

张行简第一次在此事中晕过去时,跪于他身上的沈青梧气怒震惊。

兴致高昂时,偏遇一个脆弱万分的郎君。他昏迷于床榻间,衣袍早松,肌肤莹润,乌黑汗湿的发丝如海藻般凌乱铺陈,发丝下是他苍白无比的面容,沾着水雾的睫毛,以及唇角的血丝。

沈青梧差点一巴掌扇下去。

昔日总是让她喜欢无比的郎君美貌,此时让她厌恶。

沈青梧去探他灼热的气息与他不受控的身体,他分明有感觉,可他不肯给出这种感觉。

油盐不进到这个地步……他莫非是世间男子中的奇葩?

沈青梧愤愤不平地披上衣,盘腿而坐,迷惘地看着那昏迷的郎君。她在军营中这么多年,她见惯男人对女色的迫不及待。那是一个个很少碰到女人的男子,张行简不也如此吗?

他二姐管他管得多严。

她难道不是女子吗?

他真的不受欲驱使?

还是……她不够好看?

她不如沈青叶美貌?

沈青梧冷冷看着张行简,她慢慢站起来——她就算不好看,张行简也得受着。

于是大半夜,沈青梧面色如常地去镇上敲响了大夫的大门。大夫以为这家柔弱不堪的郎君又病得多厉害,结果一去,大夫为此哑然:

“娘子,你们是不是得悠着点?这新婚燕尔,老夫虽然能理解。可你夫君不是多病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