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本中的年轻娘子往往与郎君们睡过几次,不管先前多么抗拒,总是在之后被郎君的身体折服,被郎君的一心呵护折服。那话本中的郎君能做到的事,如此简单,沈青梧自认自己也可以。
她的假期整整半年,她有很长时间来试探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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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简不怎么与沈青梧说话。
他被囚禁的这段时间,每日被迫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沈青梧长久观察他,见他好像从不因黑暗而困扰,不因无人与他说话而焦虑寂寞。她津津有味看他何时会屈服,但她越来越不耐烦。
她在送膳食时,试图与他说话,他也不语。
油盐不进的张行简,彻底磨掉了沈青梧本就不多的耐心。
尤其是某一日,沈青梧在街上买菜,百无聊赖中,听到有人提起“骨酥”,言辞猥琐,嘿笑声透着“你懂的”的隐晦味道。
人间烟火繁闹,三两盏灯笼徐徐挂起。
晦暗不明的灯笼光火下,沈青梧站在熙攘人流中,缓缓转过脸,看到一条小街的尽头,有个弓着腰的男人飞快地躲入一扇门后。
“骨酥”二字由他所说。
而在更早之前,沈青梧听过这味药——安德长帝姬曾试图用这味药,让张行简屈服。
那夜的张行简……
沈青梧心头一动。
她走向那条街,走向那扇门,走向那味能让张行简屈服于药性的灵丹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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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张行简,沈青梧才会后悔。
她曾十分努力地去压制自己的不平,十分努力地不去和这个人见面。
命运的巧合,却将张行简一次次推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