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朵是被他气息撩得红了的。
但她不承认。
沈青梧在出神。
张行简一口一个“殿下”,她其实没什么感觉。她被他话中吸引到的部分,是他说的“随便”二字。
张行简在黑暗中等待,那拉着他手腕的娘子抓着他手心,在他手上写字。药性催促让张行简周身热汗,一时一刻对他来说都艰难无比,他却仍耐着性子判断她写的什么。
她写的话让张行简几分意外——“随便?”
张行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用“殿下”刺激对方,对方只注意到他自贬的“随便”?
那娘子拉着他的手,写字询问:“谁与你这样,你都能接受?”
张行简心中念头几变。
他口上噙笑:“是。你不高兴吗?”
沈青梧并没有不高兴。
她继续写字问:“王室公主、贵族娘子你可以?”
张行简挑眉。
沈青梧继续:“贩夫走卒你也无所谓?”
她拨弄他手心的动作……张行简一颤,颈间青筋跳了跳。
他喘一声,向后靠在墙上,难受万分。对方似乎是想听到答案,十分敷衍地凑过来再次亲他,试图这样能缓解他的痛苦,让他接着往下说。
密密细汗浸透四肢。
张行简身上如同蚁噬,心却在一瞬间莞尔:傻子。
他仰着颈,思绪混乱间,只有对方的气息如潺潺流水一样让他舒缓。他被逼弄得几乎笑出来,不明白对方到底在意的是什么,干脆诚实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