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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不禁,长夜未明 金吾不禁,长夜未明 第17节

他心中有了数。

第16章

狭室中,只闻吞咽声,气息轻重声。

静得落针可听。

烫得熔浆煎烤。

没有人回答张行简那个问题。

这本就是药物与理智的对抗。张行简不认为自己会输,可是他的对手——急躁、迫切、笨拙,偏又执拗。

舌上咬出血,呼吸方寸间。

“骨酥”此药,本是越是忍耐得久,爆发时越是难以控制。

他呼吸吞吐艰涩困难,既如惊弓之鸟一般无措,又如久逢甘霖一样流连。

他试图对抗这种本能,汗渍却早已湿了大半衣衫。

他试图睁眼,眼前被覆着的白布,阻挡了他的视线。

这十分不对……

他的喉结却在微颤,修颈白皙中透出血一样的红意,更加艳丽了。

沈青梧在黑暗中观察着他、欣赏着他。

她想用一种俯视的态度观望落难的月亮,但是他仰着脸任人欺凌时,那种忍耐后的不由自控,如同雪上绽放的血梅,不光灼了他自己,也让她冰冷的带着泄愤的神色怔住。

那样的神圣高洁,又那样的任人采摘。

登时,沈青梧心头如被巨锤重击,耳边金鼓翁鸣。

飘飘然间,魂已离体大半。

沈青梧与他贴面,试图强逼。她此时的感觉怎么说呢,像是在战场上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敌将,像是她终于能挥出刀,将对方斩至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