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层的高楼窗外,随着阴云笼罩,天地都变模糊,那抹修长的身影静立在窗前,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俊脸复杂。
家族中的秦医坐在背后的床侧,一头柔顺的黑发,神情静谧地凝望着床上脸色惨白仍醒不过来的温好,幽幽启唇:“如果我是她,绝对一辈子都不想理你了。”
凉弋若有似无噙着一抹冷笑:“她是她,为了不再过苦日子,你放心,她不会不理我。”
“呵。”秦医低垂着眸,回了他一道刺耳的冷笑声,“你如此的伤害对任何女人都是致命的,如果,她就不理你了呢?凉少……”她缓缓回头,目光落到那个清漠的背影上,“或者说,你可在意她以后对你的态度?!”
凉弋清凉的反问一句:“如果我在意她,会伤她么?!”
“如果你不在意她,为什么叫我叫的那么急?!你一向漫不经心……”
凉弋冷漠的回头,“你以为你多了解我?!”
秦医眼底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黯然,“你这次为什么会回来?!”
“想家了。”凉弋玩味儿一句,深邃的目光却落在了温好脸上。
“我走了。”对一个冰封了真心的男人,她是医生,也无法治疗。
秦医走到门口说:“不管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是一个女人,凉少,我希望你谨记这一点。还有……以后她该对那种事有阴霾了……”她微微苦笑,“凉弋若伤起一个人来,真是叫人害怕。”
直到她将门合上,也没有听见男人有任何回复。
这个男人,从“她”走后,早已让人看不透。
凉弋打开灯,房间里的明亮刹那与外面的灰暗形成鲜明的对比,仿若两个世界,那个世界是匆匆奔赴的人们,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受伤的她,还有一个莫名看她过久的他。
凉弋靠在椅子上,对着她轻轻开口:“你醒来后,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