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袭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看着夏侯楙:“长安乃关中根基,今大军尽在前线交战,都督退兵,数万兵马无处可去,关中必失,这如何使得?”
夏侯楙怒道:“那魏延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城中皆是新兵,刀握不稳、箭射不准,你我谁能对敌?”
“这……”杜袭言道:“这支人马来得蹊跷,吾料其中有诈,都督万不可轻言退兵,以免影响士气,挫动军心。丞相及世子将关中托付你我,当誓死护卫,固守待援才是!”
夏侯楙怒道:“典满必又被张飞算计,全军覆没,我们才毫不知情。前方战事不利,十万大军围城,你难道要做阶下之囚不成?”
杜袭苦劝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都督身系关中存亡,朝廷安危,临敌交锋,唯有死战而已,杀身成仁,名垂竹帛而已!”
夏侯楙冷哼道:“家父当年被刘琦算计,引为奇耻大辱,不敢再于中原统兵,偏居淮南,本督决不能重蹈覆辙,夏侯氏岂非要成为千古笑谈?”
杜袭劝阻不住,却听魏延大笑道:“夏侯公子,襄阳别院许久未曾回转,你姐夫明日大军便到,可否留下见上一面,顺便到襄阳休养数月?”
“魏延,休要欺人太甚!”夏侯楙此时陷入绝境,心想就此逃走,必为人所笑,不妨慷慨一些,朗声大笑道:“想让本督投降,除非等到天明!”
魏延疑惑道:“为何要到天明,莫非以为援军明日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