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袭劝道:“连日来城中征兵五千有余,良莠不齐,若守军尽出,城内人心不稳,实乃隐患。”
“明府多虑了!”夏侯楙笑道:“某随世子也曾学习兵法,对于练兵颇有心得,即日起本将亲自练兵,保证他们俯首帖耳。”
杜袭忧心道:“先前仲权练兵,就大感头疼,此次新招兵卒非比以往,都督从未带兵,恐反生其乱。”
“尔等真当我为膏粱子弟也?”夏侯楙最忌讳他人评判,起身拂袖而去:“明日午后必能见效,明府若不信,尽管来军营察看。”
次日一早,夏侯楙披挂到军营,将令早已传下,各营得知消息,无不暗笑。
夏侯楙在众多夏侯子弟中,除了治家敛财,一无是处,若非仗着丞相女婿的身份,哪有他做关中都督的资格?
此时城中精锐尽被调出,留守的大多数是老迈兵卒,新兵又大多强行征招而来,心中有怨,被这些老兵油子一番挑动,个个心中不服。
夏侯楙到营中,见人马混杂,行列混乱,军卒们铠甲不整,三三两两挤在一处,还未打仗,便一副残兵败将的模样。
看那些老兵拄着兵器斜睥过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新兵断断续续从营中走出,前排的抱着胳膊鼻孔朝天,仿佛谁欠了他前世钱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