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人睚眦必报,看起来颇受刘琦重视,还是不要出言讥讽,没必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埋下祸根。
众人寒暄一番,进入城中,张飞早已命人摆好酒宴,庞羲毕竟是东州士族领袖,刘琦并未将他当做降将,而是请其坐于右手,以示尊重。
庞羲见堂上文武齐聚,人才济济,不由心中感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当年刘焉突然暴病而亡,未指定继承之人,当时三子刘瑁颇为精干,但他和赵韪为了更好掌控益州,心照不宣推举性格懦弱的刘璋上位。
后来他二人明争暗斗,赵韪仗着本土优势索性起兵造反,刘璋吓得躲在成都不敢出门,若不是赵韪部将反叛,后果难料。
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终究还是守不住这益州之地,这些年与张鲁争斗,加之年事已高,庞羲也渐渐失去雄心,只求安身自保。
刘琦的到来,对益州而言反倒是好事,至少从此之后人心安定,再也不必担心外人觊觎这天府之国了。
法正举杯向庞羲致歉道:“某非卖主求荣,实乃刘牧暗弱,不能任贤用能,益州人心离散,张鲁尚时思侵犯,更何况他人乎?今刘将军胸怀大志,欲兴汉室,吾得遇明主,若失之交臂,非智者所为也,望明公海涵!”
庞羲举杯,慨然叹道:“刘季玉虽有益州之地,然非治乱之主,吾当年受托孤之重,未知其性,常忧此业为他人所取,愧对先主。今日幸得将军早来,此乃天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