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躺在床上,半晌之后才摇头道:“尔等何其愚也?关张皆万人敌,新野尚有数千兵马,杀刘备岂能善罢甘休?此举非但不能解荆州之患,反招大祸。”
蒯越悔不当初,无奈道:“刘备实乃枭雄,又与曹操为敌,必为后患。蔡瑁又谎称是主公之意,我才临时为他献计……”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蒯良蹙眉道:“今观大公子所为,莫不是卧薪尝胆,静待时机?若刘琦有勾践之能,要保荆州,非此人不可。”
蒯越吃惊道:“兄长也以为大公子隐忍待发?若其果真有如此心智,着实令人可怕。”
蒯良叹道:“若是他仓促应变,那就更可怕了。”
蒯越蹙眉道:“兄长的意思是,刘磐非为内应,只是临时起兵?”
蒯良言道:“刘磐已到襄阳数日,就算与刘琦有所谋划,也非为此事。蔡瑁今早才与你临时设计,刘琦岂能早作部署?除非他有未卜先知之能。”
蒯越皱眉思索片刻,问道:“今后该如何行事?那曹操……”
蒯良抬手制止道:“大公子其志不明,当静观其变。若事不可为,尽早脱身,以免累及家业。”
朦胧之中,刘琦被一阵响声惊醒,已是次日天明。
士兵们收拾车马准备起程,身上披着一件白色战袍,正是赵云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