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洵听了当然没有再多话,只是看着这二人你甜我蜜的样子,好生艳羡。沈洵跟在张景融后头驾马徐行,而卫连城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也打马跟着。
这时候张景融回头看了一眼,对象是卫连城,只见卫连城被他的眼光一扫,脑袋就缩了下去,那低头压脖子的样子,倒显出几分可笑来了。只是张景融可一点不觉得可笑,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卫公子倒是好兴致,这回来却不知道要拿剑架在谁脖子上?”
这话让张景融怀里正趴着的于青陌眼睛一亮,嘿嘿坏笑起来,心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让你卫连城上回拿剑架我脖子上,这回咱的后台在这儿,折腾不死你。
后头骑着马的卫连城自是满脸苦笑,横睨了沈洵一眼,沈洵光风霁月似地看向旁处,笑得一派风清月白好不儒雅:“那自也是一时情急,可从来没想过伤十太太,还请十爷见谅。”
虽然两人间是刀光剑影无声,可于青陌虽然疲倦地趴着,可凭着这些时日打探来的消息,也明白卫家和张家,自来生意上有来往。也各自是当朝的大家,虽在利益上偶尔有摩擦,但交情还算是过得去。所以在场面上,当然还是要给些面子,也不至于步步紧逼。
“那以后,卫公子这玩笑可不要随意开,万一是个胆小儿的姑娘家,怕当时就被吓得魂魄离体了。那到时候,可就真是公子虽无心,姑娘仍命丧了。”虽然要给面子,可该损还得损,毕竟她当时真是被唬着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她又不是君子。
卫连城吃瘪,沈洵偷着乐,张景融则是轻声笑了笑,又把她搂得更紧了,搂得紧时,便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别急,该讨回来的,我们一点点要,总不至让他好过到哪去。”
这话说得让于青陌一阵惊愕,看了后头一眼,轻声道:“别,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不管朝里还是朝外,多个朋友多条路,怎么也比多个冤家对头要好。”
“行,我听太太的,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张景融话里宠溺依旧,只是更多了几分赞赏,本来他以为于青陌记恨这事儿,可她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忽然地眼明心亮了,话在理,并不只在一件事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