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有趣,那位蒋药令大约是水土不服,到村湾后就基本上抱病,那叫一个面无人色。末了阿容给他号了脉,五脏失和,肠胃都闹翻天了。
这可让阿容哭笑不得,本来是给她诊病来的,末了这位倒自己病了:“蒋药令,要么你还是回京里去吧,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您这病就好不了了。”
那蒋药令自个儿还哭笑不得呢,最后只能是唉声叹气地由着阿容安排:“那我就回京去,既然有药师大人在这儿我就不用担心了。我看你的脸色可比前段儿好多了,不能不服啊,药师就是药师!”
送走了蒋药令,阿容就把病症书交给了秦安,正式接手病症书,秦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添了张方子进去:“五行升降汤,和五气养元气,舒脉温经,姚药令看这样置方是否合适。”
“既然病症书在您手里,我自然是听您的,这几天睡觉确实更好一些,身上也没这么冷了。以后我这身子骨可交托给您了,还指望着以后能跑能跳呐,我可不希望下半辈子上下台阶都得人扶。”阿容说着叹了口气,就因为腿脚不便,这里又多是山路,那俩丫头看她就像看犯人似的,愣是哪儿也不让去。
这时秦安已经收妥了病症书,眼睛如水一般极平静地看着阿容,点头应道:“必如姚药令所愿。”
从秦安的眼神里,阿容总能感觉出一些熟悉的东西,但是陌生多过熟悉。秦安的眼神总能让人感觉出一些特深沉的东西来,尤其是不说话时沉默思索的样子,深沉到悲伤。
就年玉和施晓两个小丫头,在背地里没少管秦安叫“冷药师大人”。可阿容这人是明显自己头上的虱子都正痒着,却要去管管别人脑袋上的:“秦药师大人好像不怎么笑,是……有什么事吗?”
当她把话问出来后,秦安就一点儿也不深沉悲伤了,而是眼神特坦荡地看着阿容说:“你该去煎汤药服用了。”
……
这叫什么事儿,阿容摸了把自己的耳根子,拿了药方从秦安的屋里出来,正出门时遇上了年玉和施晓:“大姑,你要的药草送过来了,来看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