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这会儿声声忙着去了,你一边施针一这跟我说说城里的疫症怎么样了,声声没有一个人处理过这些事,未免有不妥当不周到的地方。”谢长青就是谢长青,这人是到哪里也改不了性子的,纵便是自己伤成了这样,也总想着自己的身份。身为药师,身为连云山的当家人,他的责任就是施药行诊,袪疾安民,也正是因为这样儿,谢长青才会赢得上上下下的尊敬。
敬人身份,毕竟只得一时,而敬其人则终得一世。
见谢长青坚持,佟药令也没法儿,只得细细地说起了城里的毛疫,她说话小声而和缓,倒是和阿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急不徐地让谢长青听着不觉得烦躁,反而容易静下心神来:“……爷,城里的毛疫症变,是我一路看着来的,可是我还是束手无策,反而是给爷添了麻烦。”
感觉昏沉欲睡之间,谢长青还是把事儿从头到尾听明白了,听完后遂说道:“做得很好,至少你控制住了场面,疫症本也不是你的长项。你把声声备下的药材跟我说说,看看是哪些药材!”
“说到药材,爷,容药令备下的药材实是奇怪,好像怎么也组不成一张方子,有不足的也有多余不需要的。您看……”佟药令把阿容备好的药材说了个全,又例举了几个方子给谢长青听,说罢后就等着谢长青下结论。
起初听着阿容备下的药材,谢长青还往上古丹方上去靠,但是听来听去,却正像是佟药令说的那样,组不成一张方子:“确实给不出一张丹方来,这倒是像两张方子各有减损,又相互补益……”
“是九日清瘟汤,不是丹方是汤药,你们惯来好想到丹药上去。眼下城里炼丹药哪来得及,还是汤药实在些,各人领了回家熬煮即可。”阿容一边说着一边进来,手上还拿着九日清瘟汤的方子,这所谓的九日清瘟汤却实实在在不是卫朝应该有的方子。而是现代药方,只是阿容托了个卫朝失传的药方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