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容噙着笑意进大帐时,自然感觉不到大帐里气氛有多凝重,不过当她看到杨元帅时,就察觉到与平时不同来了。
“杨元帅,怎么了,战局又恶化了?”能让杨元帅脸色不好的,阿容印象里就只有战局恶化这一条了,一军之帅还能操心些什么。
这时杨元帅没有接话,只是看着阿容许久,末了从桌案里抽出一封书信来,只是书信上头沾了血渍:“阿容啊,这是长青给你的信。”
接过信,阿容看着上面的血渍皱眉,伸手了摸血渍,阿容神色平静地问道:“杨元帅,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书信上带了血迹?”
“右翼有两支队伍暴露了目标,伤亡严重,其中就包括长青所在的银甲军。银甲军有八千人,目前接到的战报是千余人死亡,二千余人受伤,还有几十人下落不明,银甲军搜寻过后,没有发现长青,也就是说长青失去了踪影 。”杨元帅也尽量用平实的口吻来说这事,免得把不好的情绪全阿容,毕竟眼下人只是不见了下落,凭着谢长青的功夫应该不至于出事才对。
“那为什么会有书信,而且书信上有血?”其实阿容更想问,为什么这么隐秘的行动,最后却有两支队伍暴露了。
在这会儿,杨元帅觉得阿容比他预期的要平静得多,不过越是平静的表象下越暗暗涌着惊涛骇浪:“书信是后来在营帐里发现的,沾的是旁人的血。阿容啊,别担心,我已经派了好几队人出去搜寻,长青功夫好得很不会出事的。”
也不能出事,大公主的独子,出事了大公主能让全天下跟着一块不安宁。想到大公主,杨元帅就觉得更应该加紧办这事,大公主疯起来,就算当年昭帝也只能陪着笑脸。
这时候阿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事不真实,甚至从头到尾都像是杨元帅在开玩笑,虽然信上有血,但信笺是完好的干净的:“杨元帅,别玩这种玩笑。”
“阿容,我也希望我是开玩笑,但这是事实 。”杨元帅沉着脸,他一生征战无数,不是没有见过王孙公子们在战场上身负重伤,甚至是身亡的,但他还是头一次这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