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阿容动了动眼皮,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然后在谢长青怀里扭了扭身子,打了个相对舒适的姿势继续睡觉。
见状谢长青不由得一笑,月光侧照在两人身上,如同被一团玉色罩住了:“声声,睡吧,以后别这么拼命,从前我跟你一样,可是人是救不尽的。一个好药师,首先得保证自己的身体不生病,你好好的才能救更多人。”
拉过被子来罩住了自己和阿容,谢长青就这么侧躺着,只是拥抱便觉胸隘之间如同一杯水,暖暖的满溢出来。
半夜里阿容揉着眼睛醒过来,头发乱得跟稻草似的,却糊里糊涂地看清了谢长青,就咕哝了一声说“长青,我饿了……”
“嗯,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阿容也确实睡得半梦半醒,脑子里最直接的反应就是饿了,要吃东西。
“除了不可以的都可以!”谢长青这时候却清醒得很,不但清醒还透出平时难得一见的无赖劲儿来了。
睡梦中的阿容哪注意得到这些,张嘴就说:“糖霜饼,我要黑沙和枣花馅儿的。我还想吃张胡子的烧饼,越江楼的菜合子。”
这三样儿,一样在东,一样在西,一样在北,连云山的药馆在南,谢长青听完后把被子一蒙:“声声,你还是继续睡吧,想吃什么咱明天再说!”
这大晚上的,亏你想得出来,有银子都没地儿买去,谢长青心里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