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捡来的东西逢着失主时,这就存在一个还与不还的问题,阿容当然可以不还,按着黄药师的意思,咱就不还咱膈应着他。
可阿容觉得还是应该还,因为她记了个清楚,再复写出来就是了。别人……包括程渝川本人都应该记得不如她清楚明白,就好比是自己写下的日记,多后以后要是去翻上一翻,准跟看别人的事儿一样。
“那好,你也不用复写了,既然在长安药山里,我让人去抄一遍就行了。”黄药师一边哼着小调儿,一边写了书信去连云山,那真叫一个得瑟得很。
末了,黄药师想了想说:“阿容,要么这回天涯山你也去,程渝川这人别的不成,教徒弟还真是有一手。你也不要抱着比试的心思去,多想着去交流去学习,东王西侠的称谓总不会凭空得来。”
这或许就是黄药师能成功成为连云山药师之首的重大原因,他兼容并蓄,而且总是擅长于发现别人的优点,用来改进自己。就这一点来说,不论是程渝川还是药王,都要略逊于他。
“不过你不能顶着盛药令这三个字去,要不趁这机会让你改回本来的名字怎么样?”黄药师也是心疼自家徒弟,本该是世家嫡女,该是捧在人上的明珠,却沦落在尘埃里,要不是有扬子洲这机缘,只怕还不知道在哪里。
所以黄药师找着机会就想给阿容正正名,在黄药师看来,盛雨容三个字阿容肯定级得很憋屈。世家嫡女,隐姓埋名,想想看都是一个既苦又凄凉的话本儿。
但是阿容对正名没多大执着,不过这个身份倒可以做很多原先不敢声张的事儿,而且谢长青要把容家塞给她,再经由她还于皇帝手里,那么正名是肯定的事:“好,我听师父的。”
“那药号还是叫黄容不改了,我回头就去总房给你易籍,你把你的雕了名字的玉牌拓一份给我,要改容雨声这名字,没有这玉牌可证明不了。”要正名就正个正大光明,玉牌就是必需的,黄药师知道谢长青的打算,也知道皇帝要做什么,他对这些无所谓。他只要自己的徒弟能堂堂正正地做自己,而不是顶着个假名字活下去。
“是,那我现在就去拓。”阿容说着就要去取笔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