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给我打,打死她,看她说不说!”蒋氏没见过敢跟她顶嘴的人,就是时姨娘也没有这么嚣张的时候。
板子落下,力道又加了三分,于阳吃痛连连,但是她仍旧忍着痛说:“夫人不叫告密的人跟小的对质,就是屈打,莫非要屈打成招?”
蒋氏自然是明白于阳的意思,这是说她枉杀好人,说她不能明辨是非。她也不顾了:“就是要打的你招!”
木槿这时候正不晓得如何才能让自己摆脱嫌疑,忙对蒋氏道:“太太,息怒,这种人贱婢不只当太太亲自动口,奴婢跟她对质。”
蒋氏点了头,指着于阳道:“你去跟她说。我不耐烦!”
于阳不由一阵好笑,她的讥讽都在心里头,不耐烦跟自己说话,又要让自己交待。
木樨顿时大喜,连忙转了身子,看着于阳,横眉竖眼地:“你不承认,那我问你。你跟妞儿同一刻进府还都在桑家待过,却装作不认识?为什么你们都是六月生的进府都没到太太身边过?为什么你屋里有三国,还是两部,其中还有一部是宋版的,你什么身份,那样的书是你该有的?你认字?认字怎么会把你卖做丫头?为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掳你?为什么掳了你还有人送信到咱们府上?为什么护卫去找找了一整日都找不着?没有内应怎么可能晓得?这个耳环又是怎么说?”说着,她亮了手中的银制耳环。
木槿一连串的质问到让于阳不知道该怎么说,确实木槿很多问题让于阳无法回答,她跟妞儿故意不相认;她为什么会有宋版的三国?为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掳自己。她可以说出为什么跟妞儿故意不认,可是说出来后以后会怎么样?妞儿跟她的后果不堪;为什么又宋版说出是木樨,没人会信;说出是皮姨娘叫人掳了自己,可又有谁会信,可恨皮姨娘在众人面前总是保持着一副佛口佛心的样子。就算是皮姨娘出来为自己作证,她也不想承她的情。
于阳一卡壳,蒋氏以为于阳被问住了,叫人把妞儿一起拖下去打。
妞儿急了,阳妮子怎么这个时候说不出话来了,随便说一说,只是不承认便好。她吃痛的咬住了牙关,真是疼。
“太太,奴婢冤枉,奴婢原是跟阳妮子都在桑家待过,奴婢原跟太太说过,奴婢给人家的傻儿子当童养媳,那家常常打骂不给饭吃的。太太当时还说奴婢可怜。阳妮子只是在桑家暂住自然比奴婢过的好,她常跟桑家的女儿欺负奴婢,奴婢最恨她,恨她还来不及,哪里还有什么联系?”
妞儿一面说着,一面在心里对于阳表示歉意:阳妮子,对不住了。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这么说,如果不这么说我们都活不下去,你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