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底让那些想跟太子拉近关系的新科进士们失望了,他只是略微坐了一会儿便走了,期间也没同新科进士说任何的话,只是象征性的赐了杯酒,同读卷大臣等几位说了一会儿话便去了。
太子的来去有如一阵风,来去匆匆。除了每人膝头的灰尘记录着他们方才跪过,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一时恩荣宴散去,邱端甫悄悄地拉了赵希厚去一边:“雪堂,你方才看见太子殿下了么?”
赵希厚点点头,悄悄四周,低声道:“你也注意到了?”
邱端甫面露难色的点点头:“或许只是长得像?可是,为何说话的声音也有些相似呢?”
赵希厚没再说话,他想到了别的事,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宋老爷。南京的那次宴席,他轻而易举的道出皇上的喜好,若是他只有一个选侍妹子,南直隶的主管们会跟他来往的如此密切,那么大的事,却是请了他来;那次在宋家,那个长相与太子颇像的年轻人刚一走,宋老爷便忙了起来,后来宋家来了锦衣卫。
这件事不得不让他感到可疑。如果不是太子本人出宫到宋家,锦衣卫为何会上门?宋家的人那么匆匆来报,而那个年轻人离开的如此之快,甚至最后锦衣卫无果撤走,显然宋家有离开的密道。
这越来越让他认为那个年轻人就是太子,可是他到宋老爷那是为了做什么?单单的散心?不可能,那位陈先生……
他们两个人互有心思地沉思着,全然忘记现在还在恩荣宴上,此时赵希远被人推了出来,让他去邀请赵希厚再去吃酒,他笑着跑了过去,从后头用力拍着两人的肩头:“三哥,五妹婿。”
赵希厚同邱端甫都被他的这一下吓得不轻,两个人捂住心口,长舒气地瞪着赵希远:“六弟,你要吓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