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姓少年对赵希厚竖起大拇指:“你果然异于常人,这天下怕是没人像你这样,被抓住了想的是下次怎么才不被抓。”
赵希厚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有什么法子。我天生就是坐不住的人,祖父成天只叫我读书写字,是个人都受不了,所以就溜出去。再说,我这也是为了更好读书不是?”
邱端甫听着赵希厚的歪理也笑了:“你的歪理就是多。”
“非也,此乃正理也。”赵希厚咬文嚼字的晃着脑袋,“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他说罢对着邱端甫神秘一笑,“这是圣人说的。怎么会是歪理?”
朱姓少年拍手赞道:“对!圣人说的怎么会是歪理?来!赵兄,吃酒!”
赵希厚很爽快的喝干了酒,继续道:“这溜出来,关键是要有好帮手。我小时候就有人帮。”他说着笑着瑞雪微微一笑。
朱姓少年很感兴趣,催着赵希厚快说。
“祖父都会留很多功课给我,若我跑到外面玩,是做不完的。后来我就找了个帮手,她写得字能跟我一模一样。”
朱姓少年失望的道:“可惜我不能这样。”
“每个人的境况不一样,法子当然不一样了。办法是被逼出来的。”赵希厚指着邱端甫道,“子谈本不会下棋,只是他家里过于艰难,就想着下棋能为家里挣几文钱,现在棋下得很好。”
朱姓少年瞧了眼邱端甫冲他举起了酒杯。
“其实我们都不喜欢读书。”赵希厚继续道,“我读书是为了能娶媳妇,祖父是答应我,考上状元就同意我的婚事;子谈则是为了姐姐,子谈是姐姐养大的。那些个人是为了做官,为财,为权。咱们大家都要为自己所求付出一些。”
陈先生赞同的直点头,插嘴道:“朱公子,赵公子说的是。用我们商人的话来说就是,天下没有不要钱的东西。”他望着宋夫人笑道,“这丫头原先不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