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的名次下来的很快,赵家很快便接到了报喜,却是第五名,本是喜事,只因赵老太爷沉下了脸,家里也不敢太过庆贺,后来又传来北京三老爷家的六少爷在北直隶的乡试中中了解元,赵二太太越发没有心情去摆酒。只是在端阳之日,赵二太太仍摆了酒,请了一些相熟地女眷到家中坐坐。
赵希筠因为身上不好没有去见客,只在自己屋里歇息。不过却有几位夫人遣了自己身边的仆妇丫鬟前来探望,她只得打起三分精神,歪在榻上看丫鬟们做针线。
丫头们在外头廊下做针线说笑,瞧见溶月来了,都站起了身子,笑着同她道好。
“溶月姐姐怎么来我们这了?”
溶月笑着道:“我来瞧瞧五姑娘。”说着示意自己手中的锦盒,“太太指了东西叫我送过来给五姑娘尝尝。”
“是什么好东西。我听说厨房准备了许多好东西,珠儿你说有什么的了?”
珠儿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只晓得睐婶子早些天就在准备了,溶月姐姐,你同我们说说吧!”
溶月绕不过她们闹,只得道:“却是准备了许多东西。不过五姑娘身上不好,不可吃太过油腻的,特地送了这荷叶鸡汤来。”
丫头们有些失望,但是却对席上的事情很是好奇,本来以为自家姑娘会见客,自己也好跟着一起去,说不定还能听几出戏,瞧瞧热闹,可偏偏姑娘身上又不好。
“溶月姐姐,今儿唱的是什么戏?”
“满床笏。”
“这戏热闹,我娘最喜欢。不过我却喜欢……”
“你别拉着溶月姐姐了,她还有差事,请她见了姑娘,再跟你说也不耽搁。”一个小丫头推了推她。
丫头这才放过了溶月。不过却多少有些不情愿,她恼怒地瞪了那个丫头一眼,啐口道:“要你说。不过是闲话几句,能耽误什么!”
“我去见五姑娘,把差事了了,等会出来再同你们说。”溶月好脾气地笑了笑。
自有小丫头为她掀了帘子,在外头道:“姑娘,溶月姐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