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爷冷笑道:“没去哪里,没去哪里,那个口上两撇老鼠胡的狗东西指着我鼻子说这说那?你果然是好本事,还学会坏人亲事,替旁人说亲了。果真是有本事。还学会去那种地方,你读的好书!”
他说话间,已然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满面泪痕:“我怕你在家无趣,让你出去走走,给你支银子,不是叫你上那种地方。你倒好,你出息了!那家法来!”
守在外间的溪墨,泼毫几人一时反应不来。家法,打他们进了赵家就没听说还有家法一说。
“拿板子来!”
板子没找来,只有荆条。赵老太爷挥着荆条,没头没脸地往赵希厚身上抽去。打的是又快又狠,身着春装的赵希厚只觉得浑身生疼,可又不敢逃。有几下抽到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
他抽吸着,握紧拳头忍耐。
赵老太爷见他一言不发,心中越发恼怒,抽地更用劲。
溪墨瞧了一会子,悄悄地退到外面,一溜烟去请赵希筠。
赵希筠在赵希厚屋子里同溶月她们说话。丫头玉藻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姑娘,姑娘快去瞧瞧吧。老太爷在打三少爷呢!”
溶月一听,两眼一黑,好容易抓住玉藻才站住,她使劲地抓住玉藻,脱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玉藻被溶月抓地生疼,吃痛地挣脱着,却挣脱不了,只道:“我怎么知道?不过是溪墨来说话,叫请姑娘去呢。”
溶月一听,立马就朝外头跑去。
玉藻揉着被溶月抓疼的手臂,气恼地道:“好大的力气,抓得我生疼。明明是叫姑娘去,她跑那么快做什么?姑娘,我扶你过去吧!”
赵希筠站起身子,将手搭在玉藻的肩上,担忧地道:“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溪墨托了二门上的婆子来找姑娘,只说老太爷在打三少爷,请姑娘快些去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