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厚玩弄着黑子的耳朵,随意道:“当然是我院子里。”
瑞雪扑哧地笑了:“溶月姑娘定不会叫你养的。不若给我吧!”
赵希厚道:“叫你养,就养在厨房?怕是还没长大,那个黑子就惦记上它了。黑吃黑?不行!”
“不会的。黑子大哥人不错的。”
赵希厚冷哼一声:“他若是好,大家都会欺负他?”说着走到石桌边坐下,也拈了条吃了,指着黑罐子道:“这是茶,我拿来给王叔吃的。”
瑞雪手稍稍僵直,随即点点头。
赵希厚拿过瑞雪写好的字扫了眼道:“写到哪了?”
瑞雪捂着手腕拘束得站在一边:“公孙丑还剩下最后一遍,滕文公还没写。”
赵希厚取过纸笔,蘸墨径直写了。瑞雪见他练字,也不好怎样,只是蹲在地上逗着黑子。黑子舒服地趴在地上,闭上双眼,感受瑞雪的捋毛。
一切静悄悄地,风吹过,吹动墙上的丝瓜藤,发出一阵阵的响声。
“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书房就坐不住?”拄着拐棍的赵老太爷在溪墨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赵希厚听见声音,放下笔,站起身迎了上去:“爷爷,您怎么来了?”
赵老太爷走到桌边坐下,瞧着石桌上写好的纸张点点头:“现在日头长,我睡了午觉后,又无事做,想来看看你,你房里的大丫头说不在。我就想是不是又跑到瑞雪这,过来一瞧,果然在这。”
他瞧了瞧见到自己进来立起来的狗又趴了下去,点点头:“什么时候养了狗?”
赵希厚忙使了眼色给瑞雪。
瑞雪忙低着头:“才抱来的。。”
赵老太爷点点头,环视院子一圈。
爬满墙的丝瓜藤,有的已经开了花,嫩黄色的小花迎风摇曳,娇娇弱弱地好不怡人。干净整齐的院子,还搭了个葡萄架,葡萄蔓儿已经爬满了。
他笑着道:“这里却是不错,还有些风。只是你在日头低下写字,也不怕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