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檩见她年纪虽小,字迹已略显笔锋,不禁笑着点头:“没想到筠儿如今也会写字,还写的这般好。”
赵希筠浅浅地笑道:“是爷爷教的。”
“平日里可读了什么书?可学做女红了?”
赵希筠点点头,将自己平日里读的书说了出来:“爷爷说我年纪还小,先把三字经女诫背熟了才是。”
“很是。”赵佑檩欣喜地打量着赵希筠,只觉得与亡妻十分相似,心里又想着早逝的妻子,又难过起来,“你长的真像你娘。”
他这么一说,惹得赵希筠也哭将起来。
“就连你哭的样子也同你母亲一个模样。我夜间难眠之时常想你究竟长多高了,可吃得好穿得暖?可又想伯父怎可能薄待于你?在国子监读书甚难,每当我熬不住时,都想着,若是我能读出来,日后咱们父女便能日日待在一处。”
赵希筠刚拭干的眼泪,又落了下来:“爷爷自然待女儿很好。亲自教导女儿读书习字,还请人教女儿针黹女红。”
“看你如今的样子,我自然知道你过的好。伯父待我们一家甚好,定要铭记于心。”
赵希筠点头。
此时下人们正抬着箱子进来,询问赵佑檩该将行李放在何处。
赵佑檩只让他们放在空地上便好,亲自站起身,开了个箱子,拿了个竹藤木雕匣子出来,递给赵希筠:“这是爹在南京随便买的,你看看可满意,也不知道你喜欢些什么。每样都挑了些。”
赵希筠打开那匣子,只见里面塞满了各色女儿家的小玩意,胭脂水粉,各色小巧钗环。
“这是珍珠粉,这是玉簪粉,南京城的女子多用这个,”赵佑檩为赵希筠讲诉着,“如今南京城的女子多不喜欢大件首饰,只爱这些小巧精致之物。”
赵希筠随手拈起一支花针仔细的看着那顶花,只觉得精细无比,仿若真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