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仰头看向蒋宴,眼神澄澈。
蒋宴蹙眉,在蒋家人面前是不会去质问意知的,他伸手揽住了意知瘦弱的肩膀,声音低沉喑哑。
“这是我们夫妻的私事。”这样一句话,就算是解释了。
但是意知看得出来,蒋宴非常不悦。
她的手心底里捏出了一层冷汗,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颤栗。
她太紧张了。
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当医生出来的时候,意知是最先一个冲上去的。
“医生,孩子怎么样了?!腿保住了吗?!”意知慌乱地不行,生怕听到自己最不敢听到的结果。
“很抱歉,由于病人的腿粉碎地太过厉害,我们尽力想要保住这条腿,但是都没有办法缝合。每次只要一缝合就会出现差池。所以,我们的建议是现在立刻截肢,对孩子的身体恢复也会比较好。”
当听到“截肢”这两个字的时候,身后的爷爷再也支撑不住了,伸手紧紧捂住了心脏。
蒋宴在这个时候没有办法照顾意知,阔步跑向了爷爷的方向,伸手扶住了爷爷。
“爷爷!”
“我没事……孩子要紧。”爷爷强撑着身体,其实已经是不堪其重了。
意知一个人站在那里,瞬间腿就软地厉害了,而身旁还没有能够让她依靠的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