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右腿被碾压地太严重了,是严重的粉碎性骨裂。按照病人目前的伤情,保住腿的几率只有两成。”医生如实开口。
意知闻言,伸手一下子抓住了蒋宴的手臂,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嘴唇也是惨白的。
蒋宴回过身去扶住了她,皱眉看向医生:“医生,孩子年纪还小,不能失去右腿。请一定尽力保住。”
蒋宴自己也是医生,虽然是中医,跟外科医生相比较而言经历过的生死肯定是要少得多,但是他大学学的也是临床,这些事情自然是很清楚的。严重的粉碎性骨裂,能够保住腿的几率很低很低……
此时蒋宴身后的意知也是学医的,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更加害怕。
人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的恐惧或许是很深的,但是对自己特别了解的事情的恐惧,绝对会更加深……
“医生,一定要保住我弟弟的腿,求求你了。”意知已经变得很不理智了,她的鼻尖已经哭地通红。
“作为主治医生我必须告诉家属,这条腿保住的几率非常低。如果真的想要保腿的话,万一手术过程中出现大出血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孩子的命可能会没有。如果幸运接好了腿,在恢复期间也可能会出现腐烂的迹象。到时候又需要动手术切除短腿清理伤口,再一次手术对孩子的伤害更加大。你们家属商量一下吧。”
医生将所有要承担风险的可能性都告诉了意知和蒋宴。
意知此时满脑子只有保住蒋临川的命和腿:“一定要保住!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蒋宴的意思也是保腿:“麻烦,尽力再试试。”
就在这个时候,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意知回头一看,看到了老爷子拄着拐杖的身影,还有身旁的蒋家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