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调查过沈牧,知道沈牧是没有听觉的,所以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沈牧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别过头来看向了宁泽:“有事吗?”
沈牧的声音清明,听起来很舒服,但是对于宁泽来说是一点都不舒服的。
宁泽冷嗤了一声:“你特意把地点定在靳家,是为了每天都能够来这里看靳南方吧?”
宁泽的声音听起来很讽刺,沈牧好像根本不想要回答他,显得面色凉薄。
“否则的话,你怎么就不挑宁宅呢?”宁泽咄咄相逼,根本就不给沈牧一点后路,他不想回答都不成。
沈牧看着宁泽的眼睛很认真地开口:“是。”
这么简单直接的回复让宁泽竟然一时间都有点哑然,就这么直接地承认了?
他咬了咬牙伸手指着沈牧:“把你的心思趁早摆正,靳南方不是你能想的。”宁
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股浓浓的醋意。
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反驳而已,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动摇了,已经不想真的退出南方的生活了,但是他还面临着一些窘迫的境地,有的时候只有他自己清楚。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这些话?南方的前夫?”沈牧穿着围裙,看上去很居家,宁泽皱眉,听到他这样针对的话语一时间有点不乐意了。
“不行吗?”宁泽伸手擦了一下鼻尖,如果现在年轻十岁的话,宁泽真的可能会跟沈牧打起来。
比如之前宁泽跟顾峥不知道偷偷打过多少次……
但是眼前这个家伙很显然要比顾峥功力深厚很多,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么一比较顾峥显得特别地没有竞争力可言。
沈牧这个时候也已经把碗筷洗地差不多了,随手摘下了围裙抬头看着宁泽的眼睛:“你跟南方离婚已经那么久了,这个前夫的头衔,未免也戴太久了吧?”
沈牧的口气是非常平淡的那种,但是能够将宁泽逼退到角落里面,让宁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我不是爱管闲事,我是在管我自己的事情。”沈牧的声音平静如许,“我很欣赏南方,也欣赏她的画。有的时候光是看一幅画我就能够看准一个人。我觉得她是我想要的。”
沈牧的话太过直接了,让宁泽那么直白的人都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他皱眉:“你们艺术家的事情可真的是恐怖。光看一幅画你就知道她是你想要的?那万一她是可丑八怪呢?”
宁泽跟艺术一点缘分都没有,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知道,所以他扔了一句话出来。
“我不像你这么肤浅。”下一秒,沈牧这样回答他,让宁泽竟然无言以对。
大致想一下沈牧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但是细细一想,完全是歪理。
宁泽继续冷笑:“少给我来这一套虚的。我告诉你,以后别拿着你女儿的幌子来讨南方的心软,南方最喜欢孝子了。”
“念念也很喜欢南方。”沈牧的脸上仿佛是看不到一点波澜的。
沈牧的话总是能够将宁泽堵死,宁泽以前觉得顾峥是他的劲敌,毕竟无论他怎么说顾峥顾峥基本上都是不会理会他的,但是他到了现在才知道,像沈牧这样的才叫真正的敌人……这个世界上能够将宁泽的话堵住的男人并不多。
宁泽咬紧牙关,额上的青筋都有点凸起了,这个时候沈牧忽然又继续开口:“关于继续帮南方办画展的事情,我会着手去办的,就这几天。”
“恩。”宁泽在这件事情上面总算是跟沈牧达成了共识。
沈牧放好了碗筷走出门去,宁泽也一起走了出去。这个时候课程也上的差不多了,南方真的是佩服这两个人,竟然能够洗碗洗那么久……
她起身朝着沈牧笑了一下:“沈先生,念念画画特别有天赋,以后一定又是一个画家。”
沈牧脸上有笑意,念念已经拿着自己的画跑到沈牧的身边来了:“爸爸,你看这是南方阿姨教我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