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林之纡是彻底地惹恼了南方。
“一副破画而已,画商只是想要看看,指不定看了之后就不想买了呢。你说是不是,这位先生?”林之纡挑眉看向了那位画商。
画商见南方的画都被毁掉了,当然不会说还想要了,于是连忙开口:“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其实这幅画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的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画商连忙转身离开了,南方想要拦都拦不住。
此时一直沉默的沈牧终于开口,上前看着林之纡:“这幅画是我们画廊的作品,市场预估价格是五万。无论你是不是故意破坏这幅画,都要买下它。这是行内的规矩。”
“我不买,你能把我怎么样?”林之纡含笑看着沈牧,“你们这是强制消费。”
“不买可以,我们会报警你损坏我们画廊的财务。”沈牧也不多废话,从南方手中将那幅画拿了过来,伸手扔到了林之纡的面前,就像是扔给她了一样。
林之纡接住之后像是看到了垃圾一样连忙扔在了地上:“有病。”
说完,林之纡踩着高跟鞋立刻离开了这里。走过意知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撂下一句话:“我见过你,以前你跟着蒋家公子一起去过新加坡一场晚会对不对?我记得你是眼巴巴地跟着蒋家公子的,他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活脱脱地跟个小媳妇似的没尊严。果然,什么样的人就跟什么样的人交朋友。”
说完,林之纡好像是担心意知身边的付允替她出奇一般,转身立刻就走了。
南方也没有追上去,附身从地上捡起了那幅画,心底像是揪在了一起一样。
意知没有理会林之纡刚才的话,她从来都不是计较的人,跟蒋晏的事情被人说多了她也就习惯了。
“南方,没事的。这幅画坏了还有其他的。”意知伸手抓住了南方的肩膀,生怕的南方犯病。抑郁症这种东西是随时随地都没有可能爆发的,而且毫无预兆。身患抑郁症的人如果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当中就会很难出来,任凭被人怎么劝导都出不了那个怪圈。
南方咬了咬牙,眼睛有些猩红,她很心疼这幅画。
“我等了那么多年才运气好办了一次展览,就这样被毁掉了我第一幅可能可以高价卖出去的画。”南方的脸色有些惨白,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意知,“你们先回去吧,今天应该是不能陪你们了。”
本来南方今天高兴,还约了意知和付允一起去逛街,但是这件事情一发生,她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意知颔首,起身拉住付允就往外走。
此时的画廊里面来参观的人还是很多,但是在这个位置却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南方和沈牧两个人。
沈牧也没有附身去扶她起来,只是沉声开口:“画廊会对她追究责任的。”
他没有任何安慰的话语,只是对南方说了这么一句话,南方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抱着自己这幅被毁掉的画起身离开了沈牧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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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画廊闭馆,南方拿着画走出门去,心底觉得心疼的要命,仿佛是喘不过气来一样。她伸手拍了拍心口,觉得自己肯定是犯病了,有的时候她犯病会有一种胸闷的感觉,心理医生说她是幻想出来的,但是南方这个时候就是很不舒服,于是她连忙拦了一辆的士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