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想想看还有点怀念那个时候有些贱兮兮的宁泽。痞帅大概说的就是宁泽这种人吧?痞子一样,却怎么样都好看的过分的男人。
这个时候南方一边刷牙一边靠近了宁泽一点点,她看到宁泽没有反应的时候又靠近了一点,下一秒宁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别过脸去看向一旁的南方:“你再靠近一点,我就吐你身上。”
宁泽威胁的话语虽然好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他紧绷着一张脸,给人的感觉是一点都不好笑……
南方站定在原地不敢再放肆了,对着镜子就开始认真刷牙,她一边刷一边呜呜咽咽地发出声音:“昨晚早知道我就让服务生去包厢把你带出来了,我不进去的话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宁泽一张冷漠脸,刷牙的时候一丝不苟,根本不想理会南方。
南方喃喃自语一般,余光一直都在宁泽的身上:“你是不是特别后悔取消了合作啊?”
宁泽现在心底想着的是,靳南方的话实在是太多了,他不回应是觉得她自己能够意识到。但是南方却还继续在喋喋不休。
“你怎么不回答?难道昨晚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南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之后连忙转过头去看向了宁泽。
宁泽也停下了动作,顺着南方的意思开口:“忘得差不多了。”
“你难道忘记了你为了不让那个王总欺负我,跟他取消了商业合作的事情?”南方愣住了,她瞪大眼睛的样子看上去有点滑稽,不像是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她。
宁泽依旧冷静看着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想看她的反应。
南方慌了:“难道昨天你的那些行为都是因为喝酒喝多了?!”南方有点目瞪口呆,她还以为昨晚宁泽一时冲动取消商业合作是遵循了心底的想法,她还真的以为自己在宁泽心目中有那么重要……
但是如果真的是宁泽因为喝酒喝多了一时间冲动的话,那南方心底会更加愧疚的。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含着牙刷有些僵住了。
“恩。”宁泽顺着南方的想法回应了她,其实根本不是。
宁泽昨晚从王总手里将南方抢过来的时候,他的头脑还是非常清醒的,一点点的意念强支撑着他把南方“救”出来。他不是傻子,不会因为醉酒冲动成这幅样子。在很大的程度上面,宁泽是一个自律的人。他跟南方离婚这么多年,身边女人看起来无数,但是他从来没有碰过。这就是自律最好的体现。
所以即使是在醉酒的情况下面,宁泽也不会真的做出那种冲动行为。
南方的脸色是崩溃的,她完全信了宁泽。宁泽是演技派,脸色镇定认真,还停下了刷牙的动作,像是兴师问罪一般地看着南方。
南方想要躲避开他的眼神,但是却又觉得害怕和羞愧。
“那怎么办……”她低声喃喃,“道歉还有用吗?”
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宁泽反倒是更加想要戏弄她了。戏弄南方是他以前最大的乐趣之一。
“怎么办?把你送给他就行了。”宁泽拿起水杯漱口,看似很随意地扔了一句话出来。
南方的脸色瞬间就煞白了一下,满是泡沫的嘴唇都颤抖了一下,看上去怪可怜的。宁泽的余光瞥到她这幅模样,心底竟然想起了以前他每次调侃她的时候她的反应。
“把你送给他,他保证不计前嫌。”宁泽扯过毛巾擦了一下嘴巴,一脸清新地看着还没漱口的南方,南方有些呆住了,她胆子很小,一吓就会被吓到。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良久,南方竟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有点出乎宁泽的预料之外。宁泽还以为南方不会那么好骗。毕竟他骗了她这么多年了,她也该有点长进了。
然而并没有。
而且,南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认真,还带着一点害怕。
宁泽伸手擦了一下鼻尖,低头看了一眼南方身上满是颜料的衣服,忍不住开口:“没了。不过我觉得昨晚是王总喝醉了所以才会想要你陪她,你这幅样子,他今天清醒了估计就不要你了。”
嘲讽的口气,是宁泽一贯的口吻,很欠揍。
但是南方这个时候没有心思生气,只是单纯地担心宁泽的生意。
“如果我去找我哥帮忙的话,你说会有效果吗?”在南方的世界观当中,靳北城是有如超人一般的存在,无论什么事情好像靳北城都是能够帮她解决的。在无奈的情况下面,南方能够想到的肯定是靳北城。
“不会。”宁泽无情地转过身去,扯了自己昨天的那件衬衫就胡乱穿上了,他其实是有洁癖的,隔夜的衣服从来不会穿,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宁泽你不要吓唬我。”南方的声音没有很急切,声音听起来带着一点紧张和僵持。她跟着宁泽走了出去,看着宁泽穿衣服,眼睛都没有挪开。
“靳大小姐,我们现在不是情侣关系更不是夫妻关系,在我穿衣服的时候你这样盯着我看,我会觉得你是在觊觎我。”宁泽调侃了一句,南方实在是看不出来他现在有丝毫的紧张。
合同合作取消,紧张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他才对吗?怎么倒头变成南方紧张了。
她慌忙别开了脸去,低声咳嗽了一声:“咳咳……我听我哥说过,这个游乐场对宁氏最近的发展会很重要,你因为我得罪了王总,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宁泽扣上了衬衫的纽扣,转股搜很去看向南方。眼神倦怠:“觉得过意不去,就离我远点。”
南方踟蹰在原地,紧闭着嘴巴没有说话。
宁泽走到枕边拿起了手机,看到很多未接号码的时候觉得头疼,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的手机都快要炸了,但是他并不急着回复,反倒是将手机扔到了一旁,直接走到沙发上面坐了下来,伸手捏了一下眉心,随手捞起了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他这个样子就是在向南方显示自己在下逐客令了,表示南方可以离开了。但是南方现在却并不想走,她闯的祸还没有救过来,怎么能走?况且,这不是小祸。她故意装作看不懂宁泽的意思,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
南方瞥了一眼宁泽正在看的报纸,当看到上面写着“青木画廊”的字眼的时候,瞬间有些兴奋地朝着宁泽坐过去了一点,伸手指了一下报纸上的字。
“我马上要去青木画廊办画展了,这家画廊很难进的,以前这家画廊的老板基本上只收国画,我这次好幸运竟然能够跟他签合同。”南方一脸兴奋,说到画画的时候她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了,“如果顺利的话下周就能办展,你来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