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城的眼底被寒气浸湿,古井似的瞳孔里面透着寒意和质问。
尔曼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促狭和窘迫,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于之萍竟然会让人去拍这些照片。她应该早点做好这些准备的。
这些多怪不了别人,只能够怪她太疏忽了。
“付允忙着毕业没时间帮我照看帆帆,霍以言这段时间刚好在A市就帮我看一下。他马上回B市去了。”尔曼耐着性子如实相告,她是觉得靳北城这个时候身体是最脆弱的,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随便忤了他的意思。
如实相告有的时候是最好的。
尔曼抿了一下嘴唇,看着靳北城的眸子里面干净见底偿。
“没人照看帆帆,为什么当时不把他送到我身边?”靳北城的话语变得更加冷了一些,尔曼知道事情一旦涉及到霍以言,就会变得复杂很多。靳北城最不待见的,就是霍以言了。
尔曼的脸色微微恍惚了一下:“我马上会把帆帆送回费城的。”
“你没有回到我的问题。”他看出她的刻意逃避。
尔曼皱眉:“所以你宁愿相信你妈给你看的那些照片,也不愿意相信我?”尔曼直接反驳了一句。
她一直觉得自己跟靳北城之间似乎从来都不存在信任一般。
信任这种东西是建立在爱意上面的,如果没有爱意才不会有信任。任何一段关系都是如此。
这一次,她还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对她的不信任。
“我最后说一次,无论霍以言是怎么想的,我都不会跟他在一起,更加不用说让帆帆留在他身边,这些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
尔曼的话语坚定,看着靳北城的眼眶有了湿意。
她盯着他看,有的时候她真的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尔曼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