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碰我。”尔曼立刻开口,以防靳北城靠近她,她现在不想跟他有任何身体上面的接触。
眼前这个男人沉默地让她烦闷。
她还以为他会对她说很多话,但是很显然他并没有什么意愿想要说话。
但是靳北城却完全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附身半蹲在了她的小腿旁边,掀起她的裤腿,开始轻轻地帮她按了起来。
“你身上哪里,我没碰过?”男人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尔曼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难看了。
她不喜欢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但是实话实说,靳北城这样是举动让尔曼觉得很放松,腿部的疼痛好像也稍微减轻了一些。
“外面没有救援队来吗?”她有些担忧,如果没有救援队的话,凭借她跟靳北城两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出去。
她甚至都不知道靳北城是怎么进来的,要知道外面随时有塌方的危险,应该说他的运气足够好。
“我跟刑警队的救援队伍一起来的,在一次塌方中走散了。”靳北城伸手搓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等到掌心稍微温热一点的时候覆盖在了尔曼的膝盖骨头上面,像是要给额尔曼传递温度一般。
尔曼觉得膝盖上面一阵暖意。
平时她腿疼的时候都会拿热水袋捂着自己的膝盖,这次靳北城做出了这个举动,让她稍微有些意外。
“你再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尔曼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心底暗暗地跟自己置着气。
靳北城松开了她的膝盖,他连续走了三个多小时,现在也已经是精疲力竭,坐下的那一刻像是虚脱一般。
他就坐在她身边的位置,尔曼觉得自己特别矫情,因为她还特地往另外一边挪动了一下身子,不让靳北城太靠近自己。
但是她现在就是在置气。如果能够提早让她知道他要来这里的话,她肯定是不会让他来的。
“以前你小的时候,我去了陆家这么多次一直都以为你是哑巴。”靳北城别过脸去看了一眼尔曼。
莫名地尔曼被他这一眼略微愣了一下,耳根后面有些微微通红。
还好现在漆黑,他看不见。
“你才哑巴。”尔曼瞪了他一眼,心底不快。
这个男人,会不会说话?
靳北城却也不恼,他知道这个时候外面雨那么大他们根本不可能冒险出去,索性直接在这里先休息等雨小一些安全点了再离开。
“直到后来有一次你偷吃了一个蛋糕被陆浦江扔进了阁楼的房间,那个时候我拿了蛋糕去找你跟你说话你也没理我。当时我真的很想问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话落,尔曼的脸色略微变了一下。
她的心底有些五味杂陈,抿了一下唇之后还是问出口:“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得?”
其实她是不愿意问的,因为觉得自己这样问出口像个傻子一样,好像是在期待着他的记住。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来不及收回来了。
“刚好想起来了。”男人玩味地勾了一下嘴角,笑意很明朗。是尔曼从来没有见过的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