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之萍心底莫名地恐慌起来,而这个身后的靳父也是抬了一下眼镜。
于之萍皱眉,她看着孩子的侧脸,忍不住开口:“我怎么觉得这个孩子越看越觉得眼熟。”
“你看错了吧。兴许是陆尔曼再婚了。”靳父没有想太多,对于他来说,陆家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陆浦江被判刑那么多年,就算出来也不可能东山再起。他并不关心陆尔曼的事情。
“不,叶筱告诉过我,陆尔曼没有结婚,那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于之萍沉思了一会,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小男孩。
“就不能是朋友的孩子让她代替照顾吗?”靳父急着去打高尔夫,就敷衍了于之萍几句,于之萍忽然瞪大了眼睛,在那么一瞬间唇色都发白了。
“我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看起来那么眼熟了。老靳,你不觉得这个孩子跟北城小的时候长得一摸一样吗?”
于之萍开口的时候靳父的脸色也变了,因为他也看出来了。就算是一个侧面,只能看到三分之二的脸,作为父母,于之萍和靳父还是能够一下子就联想到靳北城小的时候。
于之萍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有些懵了。直到电梯下来,陆尔曼带着孩子进了电梯之后她才觉得有些腿软,幸好扶住了靳父的手臂才没有摔倒。
“没事吧?”靳父扶了她一把,脸上也不大好看。
“怎么办……那个孩子分明就是陆尔曼和北城的,北城肯定不知道!”于之萍现在也只是单纯的猜想,但是她几乎是可以肯定的,“陆尔曼为什么要带着孩子回来,她是不是想要用孩子来威胁北城和好如初?!”
于之萍就是在用她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靳父看着于之萍略微皱了一下眉心:“如果她想要用孩子来威胁北城的话,孩子都那么大了,这几年里她早就去找北城了。”
靳父其实也是担心的,但是却并不认同于之萍的这个观点。
于之萍冷冷看了他一眼,话语变得冷漠难看:“五年前陆尔曼跟北城离婚的时候你一句话都没说,你对她的态度始终没有像对待仇人的女儿一样。哼,我看,你还是看在郑秀君的面子上,只要事情涉及到郑秀君的女儿,你就会心软。”
于之萍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但是为了面子她还是强忍着心底的不悦,略微眯了一下眼睛。
“胡说八道什么?!陆尔曼是陆浦江的女儿,当初将她娶进家门的时候我原本就不同意,你倒好,现在反过来说我对她心软?郑秀君是郑秀君,陆尔曼是陆尔曼。”
靳父扔下一席话,立刻转身离开了。根本不去理会于之萍。
靳父当年和郑秀君的关系匪浅,为此于之萍还在陆尔曼嫁进靳家的时候偷过她的头发去跟靳父做DNA鉴定,在确定她不是郑秀君跟靳父的孽种之后才稍微放心了一些,拗不过儿子,让她进了门。
于之萍咬紧了牙关,事到如今,就算郑秀君死了那么多年了,她给她留下的阴影却一直都在。当初她不让郑秀君好过,现在自然也不会让陆尔曼好过。
*
连续两个晚上,尔曼几乎都没有合眼,晚上照顾孩子的工作并不轻松,孩子虽然很乖,但是高烧却一直退不下去,直到第三天的早上,孩子才算稍微降了一些体温。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早上,尔曼收到了学校方面的通知,她通过了主检法医师的考试。这个好消息来得突然,尔曼高兴地都抱着帆帆差点哭了。
得知消息之后她立刻跟导师说了这个消息,导师的建议是,距离她研究生毕业还有三个月,这三个月导师希望她能够在A市找一份实习的工作。因为毕竟她的户籍是在A市,以后可能还是会回到A市来发展。另外一方面,导师听说孩子在A市生病了,就劝说她在A市可以稍作调整几个月,等实习期满了之后想要回费城也可以。
尔曼犹豫了一下之后采纳了导师的建议,导师推荐她去刑警队工作,尔曼立刻投了一份简历去了A市刑警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