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现在理所当然地会拒绝傅其深的帮助。
那头的傅其深也知道他们之间现在是离婚了,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是北京时间中午接到的靳北城的号码,靳北城请他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纽约,帮他的前妻处理一个刑事案件。
当傅其深听到这个请求的时候脑中的第一个反应是靳北城疯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拒绝。傅其深跟靳北城的交情是在美国的时候建立的,当时傅其深在念博士,而靳北城刚刚上本科,傅其深算是他学长中的学长了。
“可能麻烦傅律师白跑一趟了。”尔曼说话的时候也觉得有点抱歉,但是就在她话落的时候,伸手忽然伸出来了一双长臂,将尔曼手中的手机抢了过去。
尔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已经拿着她的手机对那头的傅其深开口了:“阿深,按照我昨天跟你说的去做,不用理会她。”
那头的傅其深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靳北城颔首:“辛苦了。”
话落,他竟然收线了。
尔曼哑然站在原地,脸色有些扭曲了:“靳北城,你在干什么?”她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对她的生活总是无孔不入?
她逃了他五年,但是这五年里她经常会在梦魇当中梦到他。五年后,他又用这种单枪直入的方式干涉到她的生活里来,让她根本逃脱不了。
“我请不起傅其深这样的律师,我也不想欠他这样一个人情。你能不能不要干预我的生活?”尔曼皱紧了眉心的样子落入靳北城的眼中,他却觉得不是很厌恶。
靳北城的声音沉静,将手机递还到了尔曼的手中。
“我不能干预你的生活,霍以言就可以了?”他一句反问,让原本心底不痛快的尔曼有些微微怔住了。
她想起来了,肯定是她昨晚在酒店大堂里面打给霍以言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被紧随她一起进酒店的靳北城听到了。虽然尔曼知道他可能不是故意要听的,但是她昨天跟霍以言说的,让霍以言帮她请的律师早点赶到警局的话他肯定是一字不差地听进去了。
尔曼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准备解释的时候却听到靳北城继续,他此时身上穿着灰色的整套西装,头发也很整齐,虽然乍一看跟他平时相差无几,但是尔曼还是细心地观察到了他今天身上的不同。
平时的靳北城,向来都是很随意的,仗着自己有一张好脸和一个好身材,但是今天,很显然是刻意装扮过的。
他今天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不想欠傅其深人情,还是不想欠我人情?”又是一句反问,让尔曼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她略微比了一下眼睛:“不想欠傅其深人情,至于你,是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瓜葛。”尔曼的话语非常直接,眼神也是厉色。
靳北城也不生气,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不放:“抱歉,恐怕不能够遂你愿了。傅其深在刑事方面胜诉率很高,与其让霍以言找那些整天窝在学校里面的学术派,只知道搬弄理论,还不如让傅其深直接帮你解决掉这件事情。你不是很想要尽快结案离开我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这一席话说出来,尔曼明显的感觉到这个男人的余怒还未消。
虽然他的脸上没有写上任何生气的标签,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但是字里行间尔曼却是听得出来。
他是因为那天晚上她说要嫁给霍以言所以在生闷气。